【曼达洛人】镜之暗面(卢克丁)NC17

配对:卢克·天行者/丁·贾林 斜线代表攻受
作品:曼达洛人/星球大战
分级:NC17

这场旅行源自于年轻绝地的一个梦。

天空高悬着四个月亮。脚下的土地一半是黄沙,一半则是海洋。这颗星球到处弥散着一种衰败之气,大海和沙漠分立而治,像两只松弛而无生命的手掌,僵硬地怀抱着一片起伏的高山。赭石色的山壁间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圣所,壮观的外表因风化而损毁,工匠已然消失。周围装饰的人形雕像破碎倾颓,所崇尚的信仰也濒于寂灭。有一架飞行器正准备在废弃港口降落,排气管喷出的滚滚热烟将沙土吹起,像床巨大而厚实的被子,将机身团团遮住,只剩下散热器的光芒。

卢克将梦境内容告诉了同行的旅伴。年轻人笃信那颗星球上存在着已经荒废的绝地圣所——里面说不定有着绝地武士业已失传的典籍,如果能找到一两册,对于格洛古而言这将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卢克掰着指头,开始陈述起探索星球的种种好处,他见曼达洛人并没有出言反对,便伸手往剃刀冠号的星图上输入梦里出现的坐标。

曼达洛人看着星图不断定位:“你确定?”目标星球位于外环区域的奎利星系,随着画面不断放大,拨开重重云团,一颗红点出现在屏幕上。

达索米尔。

赏金猎人们大都听说过这颗神秘的行星。塔尔津主母曾令达索米尔名震一时,可据传闻称,无论是扎布拉克人还是暗夜姐妹们,早已抛弃了这片土地。

现今的达索米尔早已阒无一人。

一般而言,探索荒废遗迹这种事,曼达洛人都不知道单枪匹马干过多少次了。而这次,身边还有一位年轻的绝地武士作陪,理应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就是在出发前,剃刀冠号飞了一次内瓦罗。把格洛古托付给格里夫照顾时,孩子满脸写着不情愿。直到出发前,丁和卢克还在做格洛古的思想工作,可面对耷拉耳朵扭过小脸不看他俩的宝宝,丁想了想,一狠心把剃刀冠操纵杆上的金属球拆了下来。他罕见的为孩子买了一些可食用蛙卵充当零食,并再三发誓会尽快赶回来。这些小小的贿赂总算成功抚平了格洛古的情绪。


一切朝着梦里所示的那般发展。

剃刀冠号缓缓停泊进达索米尔废弃许久的港口中,喷气口扬起的庞大烟尘过了好一阵才散去。经确认过大气里的空气可供呼吸后,卢克一马当先跳下飞船,年轻绝地那头柔顺的金发在红褐色的尘埃里显得无比耀眼,而四周晶体岩的反光则重新用橙红色画笔勾勒出青年的轮廓。

他就像一个熟悉地形的当地向导,带着曼达洛人穿梭于残留着巨大枯萎水合草的多孔岩壁之间,跨过无数条干涸的溪流,沿着已经风化的阶梯向上攀登。沿途两人见到了许许多多已经石化的祸背蛛尸体和废弃的柰达克巢穴。四周除了呼啸的风声之外,没有任何活物——一切的一切都证实了流言的真实性——达索米尔已经死了。

目的地并不难找,在很远处就能隐约看见它的轮廓——雄伟的圣所嵌合在山体之中,除了入口损毁严重外,雕刻与山体上装饰与周围的巨大雕塑群仍然屹立在那里,蔑视着时光的流逝。

曼达洛人抱着双臂靠着雕塑,只见堵住入口的石块纷纷悬浮起来,它们飘离了本来的位置,朝着左右两侧分开,突然又像感受到了地心引力的召唤,在轰然的巨响中,坠落到了地面。

“有感受到什么吗?”曼达洛人问道,他永远也理解不了原力敏感者和绝地武士的世界,“幸存者之类的。”

“什么都没有。”卢克气喘吁吁地摇头,虽然一口气调动太多原力让年轻的绝地武士感到疲惫,但他仍旧没有放松警惕,青年拔出光剑摆出防御架势,“这里……太安静了。”

曼达洛人已经将爆能枪握在了手中。他打开照明设备,快步移动到卢克身前:“跟紧我。”

“这怎么行!”被曼达洛人保护的绝地很不服气,“如果你被袭击,我……”

“我有贝斯卡钢呢。”说完,曼达洛人率先进入这片被遗忘了的过往之中。

如同曼达洛人探索过的大部分遗迹一样,绝地圣所的内部也是残垣断壁、狼藉满地。他们穿过一处下沉式的训练场,现在那里已经成为一滩红色的死水,只有几个零星的假人模型高于水面,四周墙面的缝隙里长满了火焰苔藓,达索米尔空气中特有的硫磺味在此处更为明显。“原来以前绝地武士是在这种地方训练的……”跟在身后的卢克喃喃自语。

“想不想在这里练练?”曼达洛人调侃道。

“丁!”卢克忍不住埋怨道。要是说出去,全银河系也想不到,这位拒人千里之外的沉默雇佣兵其实也是有幽默细胞的。他听见丁·贾林轻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卢克正式成为曼达洛人的旅伴已过了半个标准年。最开始,他是被格洛古庞大且纯粹的原力吸引。虽然卢克还很年轻,但是作为一名绝地武士,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教导这位小朋友走向正确的道路。只不过,他和丁·贾林的初次见面并不算友善。彼时同处处防备帝国追兵且神经高度紧张的曼达洛人刚打上照面,这位仁兄就试图用长矛把卢克的脖子桶个对穿。不过最后,绝地武士还是凭借着真诚化解了误会。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作为格洛古的导师,卢克·天行者成了剃刀冠号的第二位常驻乘客。

“不管是谁,”进入下一个房间后,丁抚摸着明显是书架的残骸,“他们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切。”在石头挖凿出来的凹槽里,没有剩下哪怕半个破碎的晶体管或者是更为古老的纸质粉末。

“奇怪。如果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会梦到这里。”卢克也拿不定主意了,“到底想传达些什么……”

“再往里看看吧。”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准备朝着另一处黑黢黢洞口走。他刚走了几步,忽然注意到在黑暗中,似乎有红色的光点在闪烁。“卢克,这边有东西。”

年轻的绝地还在地毯式搜索每一层书架,致力于找到漏网之鱼。他一回头,就看见曼达洛人身形踉跄,仿佛遭遇了黑洞的小行星,正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吸引着。卢克连忙抬手调动原力想将丁拉向自己,可那股力量更快一步,曼达洛人的上半身已经被卡进了黑暗的彼端——根本不是什么洞口,更像是一种流体状的镜子——留给卢克的只剩腰部以下和左手。

绝地武士试图将丁从桎梏中解救出来,可原力接触到丁的身体,周遭黏糊糊的黑色流体顷刻活跃起来,本来平缓的表面加速流动着,瞬间将原力吸收得一干二净。仿佛镜子的存在就是为了吸收原力一样。

既然原力行不通,卢克快步上前,用手拽住曼达洛人的腰胯想把他往外拽,结果却令他无比失望——男人的身体纹丝不动。

卢克焦急地四下张望,在注意到丁露在自己这一侧的左手时,他碰了碰对方的手。曼达洛人像受到了某种惊吓,全身猛得一抖。

“丁!你能听到我的话,就捏一下拳头。”

毫无反应。

看来黑色物质虽然能完全隔绝声音,但是不能隔绝人的感官。卢克抓住丁的手,他将手指探入曼达洛人的手套底下:丁的心跳速度略快,但依然有力而有节奏,大概是因为事出突然的缘故,似乎并无性命之忧。不过营救朋友是卢克的当务之急,他脱下曼达洛人的手套,抚摸着丁的手掌,在上面用手指慢慢的、一字一顿地写着:卢克。解救办法。理解。捏拳。

停顿了几秒后,丁·贾林的左手捏成了拳。

卢克松开手。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眼前这面黑色流体之外,地上还残留着许许多多磨损的凹槽,看起来就像是某种花纹,或是文字……卢克从未在典籍里见过。难道这里属于达索米尔旧时的统治者,那些暗夜姐妹。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卢克阴郁地皱着眉头,这里可能并不是绝地圣所……那又会是什么呢……


丁·贾林从混沌中苏醒过来,他最后的记忆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狠狠拍进水里,随后湍急的暗流就地把他转得头晕目眩。我这是在哪儿?赏金猎人的本能嗡嗡作响,无论陷入怎样的困境中,第一要务需要搞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可眼下,丁毫无头绪。很快,零星浮现的画面为男人解了围。

他记起自己正同卢克一起探索绝地的废墟。他们进入了某个房间,一个黑漆漆的入口,还有某处闪烁的红点……丁试图移动身体,却惊讶发现,身边类似焦油的黑色物质将自己牢牢卡住。曼达洛人蹬着腿,想把上半身退回去,却发现身体纹丝不动。男人焦急地环顾房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自己脱身的工具,却惊愕地发现,自己上半身卡进的房间与先前所在的房间一模一样。

震惊之余,一双温暖的手突然触碰了自己的左手。因为毫无心理准备,丁吓得一哆嗦,他猜测那大概是自己的朋友。“卢克!”短短的音节在房间里引发了回声,于空旷处回荡,出现了涟漪般的叠音。

无人应答。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丁感觉到某人正在脱他的手套,很快一个个单词通过掌心的接触,投印进他的大脑。于是,曼达洛人照着手心里的建议握了握拳。

皮肤接触的温度消失了。想必年轻人大概去寻找解救自己的办法了。丁长叹了一口气,从来没觉得时间竟会如此漫长。

嗒,嗒,嗒。

一颗小石子滚落进了沟壑,碰到石壁后又反弹回来,击奏出轻轻的回音。丁·贾林抬头,最先映入眼帘的,正是之前引起他好奇的红色光芒。几乎是瞬间,炽亮的红光就将周遭的赭石墙壁映照得鲜红无比,在血一般的光辉中,身披黑色兜帽斗篷的身影酷似刚从史前战争传说里飘然而至的幽魂。

曼达洛人的神经高度紧张,食指搭在爆能枪的扳机上,只要有一点点压力,就能立刻做出反击。可当看清红光的来源后,他就松开了力道。那是一柄光剑,而来人身上的斗篷丁也非常熟悉——正是同卢克·天行者初次见面时年轻人穿的那件。

仿佛为了驱散曼达洛人心中的不安,来人褪下兜帽,露出底下那张精致年轻的脸庞。

“卢克!”怕误伤到朋友,丁把爆能枪丢到地上,朝绝地摊开手:“快来帮忙!”

“丁?”卢克的语调里饱含着某种古怪的惊喜。丁本以为绝地会立刻上前实施救援,没想到年轻人竟然只是收了光剑,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歪着头打量深陷窘境的自己。他的影子在曼达洛人肩灯的光晕里被拉得很长很长,一直延伸至房间尽头的黑暗之中。

奇怪。丁再次招了招手,像是呼唤对方,又像是要驱散心中奇怪的感觉:“快用原力拉我出来。”

“怎么会搞成这样的?”随着卢克抬起右手,丁这才注意到青年手上的黑手套。不太对劲。丁记得卢克没有戴手套的习惯,他也记得年轻人下飞行器时身上穿着的是他们一起在科洛桑购买的、近似于黄褐色的防尘披风。

“我看到了……红色的光……”丁·贾林的声音越来越轻,他需要思考。难道自己之前看到的红光是来自卢克的光剑?可是卢克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而且绝地的光剑明明是绿色的。

面前的卢克收拢手指,丁感觉到一丝松动,不过那感觉不是从被箍住的腰部,而是从脖颈处传来,内衬布料摩擦着他的皮肤,曼达洛人立刻意识到:卢克正在脱自己的头盔。“卢克!住手!”丁的声音变了调,后半截警告脱离了头盔的束缚,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重叠的愤怒回音。银色头盔像是一个轻飘飘的物件,在空中悬浮着,它没有落地,而是打了个弯,缓缓降落在身侧空荡荡的“书架”上,那里的高度正好适合卡进一顶头盔……或者是,一颗被砍下的脑袋。

一旦失去了遮蔽,情绪也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笑容一直挂在卢克的脸上,二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恰好令丁无法触碰,年轻人蹲下身,他的脖子稍向前倾,视线与那双棕色双眸持平。“自从授予仪式后,很久没有人敢叫我卢克了。”

丁·贾林脸色发白,汗水正从他的额头上渗出,他的嘴唇颤动,牵扯着上唇胡须也在微微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不是丁不想开口,而是一股可怕的力道在男人试图发难前就死死扼住了咽喉。周身盘踞着无数只隐形的大手,有的固定住丁的脑袋,有的锁住右臂令其动弹不得,有的则正强硬地掰开上下颚,强迫曼达洛人张开嘴巴。

赏金猎人本该敏锐的雷达在这张熟悉的脸上栽了跟头,曼达洛人对自己的松懈懊悔不已,现在才发现有异也已太迟了:这位“卢克”拥有灿烂如黄金的眼瞳,像个高高在上、独断专行的可怕暴君。

可眼前人的相貌又与丁认识的那位绝地武士一模一样。长长的浅金色睫毛,柔软的卷发,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甚至连嘴唇下方小痣的位置,该死,这到底该怎么解释。

“我本可以在决斗时杀了你。”年轻人一边说一边用没戴手套的手温柔地抚摸丁的头发,拇指擦过颧骨,可在下一秒这些温情的小动作瞬间不见了。卢克的手牢牢卡在丁的脸颊上,金色的目光扫过丁的口腔,末了特意看了看男人的牙齿。唾液积存在丁的嘴里,此时似乎到达了极限,透明涎水漫过嘴唇,被地心引力牵扯着滴滴答答往下坠落,不少温热的液体沿着卢克的虎口流经青年的手背。“你们曼达洛人的信条怎么说来着?败者将永远属于胜者。明明是我的东西,你却总不愿意在我面前卸下头盔。”

赫特人在检查奴隶时才会做这种动作……丁恶狠狠瞪着年轻人——还有他说的这算哪门子曼达洛信条,纯属胡说八道——用眼神传递自己的愤怒与鄙夷,可顶着卢克越来越受用的目光,曼达洛人动摇了,对方似乎非常欣赏自己的抗议。

金发青年站起身,他跨越了小小的距离来到丁面前。腰带绕在他白皙的手指上,而在黑色的长裤底下,某个器官早已苏醒,当失去了布料的束缚后,它肆无忌惮地暴露在干燥的空气中。年轻人握住自己勃发的根部,直接拍打到丁的脸颊上,男性的腥臊气味直接冲进丁·贾林的鼻子里,他甚至没法别过脸去。“卢克”似乎很满意眼前的这一幕,任凭粗热的性器贴了好一会儿才挪开。他将顶端对着丁张开的嘴巴。“如果让你恢复自由,能保证不咬我吗?”卢克调笑道。

从愤怒到恐惧再到被羞辱后的怨恨,痛苦糅杂着,又一次成了怒意的助燃物。卢克陶醉地看着曼达洛人眼神一变再变,活像观察一只被自己惹恼到炸毛的可爱洛塔猫。怎么以前没有意识到,玩弄一个人比直接用原力碾碎他们更有意思呢?“骗你的。”说完,卢克胯部向前一送,勃起的性器立刻便被潮湿温热的口腔所包裹。得意的微笑又挂上了他的脸孔,年轻人开始毫无节制地享受起这份从天而降的乐趣。


有着黑色镜子的房间原来是圣所的尽头。

卢克在圣所内来回穿梭,汗水沿着眼皮滑入他蓝色的眼睛里,热辣辣的刺痛令眼皮眨个不停。他使劲揉着,不知不觉间双脚又将他带回丁所在的房间。曼达洛人还是卡在那面漆黑如镜的泥沼里,四周遍布因挣扎而踩出的脚印,此刻,赏金猎人腰部略略晃动,还在试图靠蛮力挣脱束缚。

年轻人颓丧地走近旅伴的身边。他徒劳地跑来跑去,到头来一无所获,实在不忍心将这坏消息写在丁的手心里。卢克抬起头,厌恶地盯着黑色粘稠的镜子,上面诚实地反射出自己的模样,所有失望都压在他薄薄的嘴唇上,使之弯曲下垂,定格成朝下的弧度——事情本该是这样的。

可镜中的自己眼帘微垂,嘴角挂着一抹令人不舒服的笑,脸颊上则浮着一层难以忽视的薄红。他的衣着与自己不同,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正插在某人蜷曲的棕发里,手指死死拽着发丝的同时,身体有节奏地前后摇摆着。不用去猜测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属于谁,他背上闪闪发光的贝斯卡钢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自己深色衣袍上解开的腰带、零乱的衣摆、还有那无比享受的表情以及动作,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唯一确切的答案。

惶恐所带来的燥热顿时充盈卢克的全身。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虚幻的幽灵,观察着对方无意识地眨动睫毛。在那个“卢克”身边,同样荡漾着达索米尔特有的红色尘埃颗粒。卢克从未见过丁·贾林的脸,曼达洛人的信条与头盔就如同一层厚厚的面纱,永远遮住那张神秘的面孔。而今,秘密被揭开,自己却无法得以窥视。这一认知令卢克心痒难耐,想挠却又够不着。

这里绝对不可能是绝地圣所,黑色镜子所展现的,正是自己心里最真实且龌龊的渴望……卢克试图撇过脑袋,不再看眼前的画面,可他做不到。

镜中幽灵的余光似乎扫到了正在天人交战的年轻绝地,他直了直身体,与另一个自己四目相对,那双金色的、不详的眼珠转动,戴黑手套的食指与中指轻轻一抬。

强大到可怕的原力顿时将卢克团团包裹住,旋即针扎般的疼痛开始切割起大脑每一寸皮层,力量沿着切口渗入了自己的身体,在理智中搭建起了一座链接起黑暗的桥梁。

“做你想做的。”镜中幽灵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他虽未张口说话,与自己相同的声音却突兀地在脑中响起,“难道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

想想过去面对黑暗面时做的训练。

卢克告诫自己,可心脏成了一头背叛主人的动物,撞得肋骨囚笼隆隆作响。

豆大的汗水从年轻人额角淌下来,他现在完全确定了,那是暗夜姐妹研究黑暗原力的祭祀间,眼前的东西也根本不是镜子,它就是黑暗原力具现化后的模样,冰冷,粘稠,像一只蛰伏的祸背蛛随时跳出来给猎物注入毒液,而浑然不觉的自己已进入它的陷阱之中。

“唉,绝地。一群道貌岸然的可怜东西。关键时候还得别人帮忙。”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的声音将这句嘲笑无限放大,它是一枚沉重的砝码,打破了原本和谐的天平。卢克目瞪口呆地看着曼达洛人束在腰上的枪带落到地上,裤子与腿甲一并褪到了膝弯。

与零星分布着疤痕的大腿相比,赏金猎人的臀部有着甜点般可口的皮肤,像浅褐色的糖粒,刚烘烤出的面包与加了奶的热可可。一股隐形的力量,不由分说粗鲁地揉弄起丁光裸的屁股,毫不留情地将其捏成各种形状。卢克透过一闪而过的缝隙,瞥见了一抹隐约的浅红。

身体越来越热,在被汗水浸湿的袍子中,宣告着卢克的痴迷、渴求与抵抗。他察觉出自己的脸熟透了,泛着滚烫的温度,镜子那头的“卢克”肯定也注意到了,因为对方露出一个了然的得逞笑容,与此同时,施加在丁·贾林身上黑暗原力也缓和下来,正用一种肉眼可见、极其缓慢的方式深入曼达洛人的臀缝之间,将两块饱满的臀肉朝左右两侧打开。

有什么东西在刺戳着被皱着环绕的小小入口,只见那里的皮肤逐渐充血,变红。一道隐形的柱状体一点点一寸寸凿开那方小小的洞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缓缓深入其中,带着十足的表演性质。在莹莹冷光之间,狭小幽谷被撑开,在其尽头显露出的是肉质的鲜红,正迎合着呼吸的节奏微微颤抖,委屈地暴露出难言的秘密。

来吧,他不会知道的。金色眼睛煽动着。

蓝色眼睛踌躇着。

原力会裹住你,他只会感觉到冰凉的触碰。金色眼睛怂恿着。

蓝色眼睛纠结着。

机不可失,卢克。金色眼睛诱惑着。

蓝色眼睛沉默着。

眼前撩人的景色曾无数次出现在卢克潮湿的旧梦里,而它也将主宰未来的梦。镜中人的低语成了一条牵引卢克坠入悬崖的绳索,他被催了眠,失了神,主动走向了万劫不复。

卢克靠近丁·贾林的身体时,心里翻搅着酸楚的甜蜜。他的手在发抖,正如诚实的孩子第一次说谎,经受着悬在头顶的道德拷问。可当他将勃起的性器插入那日思夜想的穴眼中后,欢愉擦去了所有的愧疚。他失去了枷锁,让本能主宰自己。

肉体所激起的欲望也必须需要肉体去满足。 

丁·贾林的眼眶通红,阴茎一次次插入喉头深处的不适感令他干呕,可他发不出声音也做不出动作,只剩下喉头的蠕动与流不完的眼泪。他的面颊湿透了,汗水、眼泪和唾液为嘴唇涂上了一层咸涩味的膜。有着金色眼睛的青年完全不在乎丁脏兮兮的脸,不断爱抚着他脸上的皮肤,湿漉漉的眉毛和沾着水的胡茬。可“卢克”手下的动作越是轻柔,玩弄丁口腔的力道就愈是剧烈。

在给于虚幻的甜头后又狠狠抽上一鞭子,这个家伙实打实是个危险的疯子。丁眼中对逃离的渴望犹如燃烧的房屋窗口透出的火光。虽然上半身被制住了,可另外半边身体还能动弹。他抬起脚,用膝盖顶住粘稠的黑水,妄图借力脱身,可就当肢体接触到黑泥后,那种看不见的力道终于想起还有尚未掌控的部分,于是立刻捕获了他的下半身。

腰间枪带沉甸甸的触感不见了,同时一并消失的还有裤子与腿甲的包裹感。失去了织物的遮蔽,皮肤直接暴露在达索米尔干热的空气里,可当汗水蒸发,恐惧将清凉冻成了刺骨的冰锥,直直扎在丁·贾林紧绷的神经上。

“卢克”得到了一个曼达洛新玩具。伴随青年手指的转动,丁·贾林的身体忠诚执行着主人的指示。他被迫压低腰部,抬起屁股,双腿岔开,无比清晰感受到臀部被揉捏时的酸涨以及隐秘入口被撑开,被侵入的痛楚。

又有新的力道卡住了自己的腰。在小幅震动的冰凉触感间,丁还来不及判断这意味着什么时,某种粗热的东西便抵着散发寒意的柱体,直插自己的内腔。

在银河系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赏金猎人不会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腹内剧痛所造成的泪水令他视线变得愈发模糊和昏暗,面前的家伙和另一张纯良的脸孔重叠在一起:活泼的性格,清澈的蓝眼睛还有纯良如小狗一样的笑容。

自己认识的卢克去哪儿了?身后传来的撞击感,把丁的思考撞得支离破碎。冰凉的、状似人手的触感卡在丁的腰际。侵犯的动作毫无章法,带着一股子猛劲直往赏金猎人体内捣。之前撑开甬道的某种冰凉柱状物被一齐顶入腹中之后,如蜡烛碰到火,迅速就融化成温热的一滩湿液,沿着肉壁往外流,而陌生的侵犯者正借着这份湿滑黏腻的润滑,用力操着丁的后穴。卢克是不是……正在各个房间里搜寻解救自己的办法?触碰皮肤的双手没有温度,唯有刺戳自己的凶器炽热无比,难以判断站在身后的到底是人,还是眼前疯子的怪异魔法。拜托,别让卢克看到这一幕。可是,谁又能来救救我。

从后面进入的体位让抽送变得容易而顺畅。卢克着了魔似的,将自己完全插入丁·贾林的体内。青年顿觉长久以来压抑的欲望在此刻得到了消解。他活像一个挨饿了许久的饥民,此刻正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着珍馐佳肴。曼达洛人身体里头又紧又湿,每次挺进就带起一阵窒息般的挤压,肿胀的性器被湿热的内壁牢牢包裹着,抽搐着,吮吻着。他用力地干着这个渴望已久的肉洞。也不知道那个“卢克”耍了什么把戏,透明的湿滑液体不断从甬道里被挤出,得益于这份礼物,抽插变得极为顺畅。赏金猎人的圆洞被彻底撑开,伴着咕叽咕叽的摩擦声,一圈白乎乎的泡沫堆蓄在肉穴周围,将鲜红的入口衬得愈发脆弱可怜。

凶猛的口腹之欲已然满足了大半,理智开始回笼,进食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卢克伸手抹了抹汗湿的额头,他不是没有注意到丁·贾林两腿间软塌塌的性器以及侧腰肌肉痛苦的颤抖。如若没有“那个人”用黑暗原力支撑着,丁肯定没有力气还维持着这般等待被享用的姿势……年轻人抬眼,镜中的幽灵正戏谑地摇着头,似乎嘲弄绝地差强人意的技术。卢克下低头,索性无视对方的挑衅。他搂住丁的腰,慢慢抽出尚未释放的阴茎,耐着性子再次将自己缓缓推入这具渴望已久的身体之中。

这过程像极了用热刀切开黄油,硬挺的性器轻易便破开了那些被操肿的嫩肉。卢克试图寻找某处能令丁快乐的部位——这些知识都是绝地在银河系旅行期间从各种鱼龙混杂之地听来的,到如今终于有了第一次实践的机会。

突然丁·贾林结实的身体就像触电了似的,不可遏制地乱颤——无意识的痉挛一阵接一阵,有如波浪,吞没了整具躯体,就连被腿甲包裹的小腿肚和脚底都在不住地颤抖,嵌在靴底纹路中的红色砂砾在地上涂出一道道赭色的线条。

就是那儿。

陶醉于兴奋和小小的得意中,卢克透过湛蓝的双眼,注意到赏金猎人腿间的性器同样开始变硬,勃起。这可爱的反应给予了他鼓励。火热的阴茎重重戳刺在那块惹人崩溃的软肉上,持续不断地碾压起丁最隐秘的性感带,活像个攻城掠池的士兵,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他将那处脆弱之地捣熟捣烂,曼达洛人后穴周围的肌肉因过度摩擦变得充血而微微凸起,柔嫩的媚肉紧紧攀附在阴茎上,被带出一小节后又被塞回,从内部挤出的汁水开始占领男人赤裸的大腿内侧,淫液湿淋淋地爬过疤痕,躲藏进对方皱起的裤子之间。丁·贾林半勃的阴茎配合着节奏一齐摇晃着,一次次撞击在黑色镜面上,透明汁水溅了出来,沿着凹凸不平的流体,滑下一条细细的水线,还没来得及到达地面便已干涸。


起初从内脏深处升起小小的火星,微弱但清晰,很快,更多的火苗此起彼伏地燃起。它们自内而外蚕食着残留于肉体上的疼痛,用混杂着酥麻的快感,热敷起被侵犯的甬道。不知不觉间,全身的肌肉都在暖烘烘的舒适感觉中松弛下来,丁·贾林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身体已不再紧绷。他似乎被操开了,那片未有人涉足的部位逐渐习惯了被进入、被玩弄,甚至开始享受起密密匝匝的刺激。这不易察觉的舒爽慢慢从渺小的水珠蜕变为暗流汹涌的潮水,看似平静祥和,就等着曼达洛人放松的片刻,将他一把拉入没顶的渊薮。这时刻很快便来临了。

过去那些穷凶极恶通缉犯们给自己的带来的危险与此刻的情形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甜蜜的死亡伸出软而毛绒的爪子,攒住了丁的内脏,一点点收紧,把他逼得泪水涟涟。快感没有丝毫停滞,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他的身体撕开分食。被控制的喉咙让男人发不出任何哭声,所有的语言都被堵死在喉咙里,无处可去无法发泄,唯有些许无意义的哼哼声脱离了囹圄之苦,飘逸而出,向眼前的恶魔无力控诉着现在的自己究竟被操得有多放浪形骸……这疯子……像是给自己打了违禁品,竟然能把那种地方变得只要被插入饥渴得想要更多。

“卢克”轻巧地挥手,扣在丁·贾林喉咙上的束缚顿时消失了,可男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粘稠的呜咽,接着倏然而止,带着咸涩味的性器直插喉头深处,再一次把这昏暗的房间归还给了欲望的鼻息声。刺刺的酸麻感袭上男人颚骨,那根粗热的东西还在自己嘴中,强大的生命力就在他的舌面上搏动。丁试着移动舌头,反而弄巧成拙,变成了讨好般的舔舐,怯懦而卑微。

皮革穿过丁湿漉漉的卷发,拉拽着他的发丝,强迫男人扬起脸。曼达洛人已经不在乎头皮传来的刺痛了,他顺从地仰头,眼球无力地微微上翻,视野里只剩下朦胧的黑雾,然而他的感官却没有退化,皮肤上还能感觉到对方炙热的鼻息,以及肚腹中放肆得无休无止的快感。

有着金色眼睛的卢克又端详起丁·贾林的脸孔:浅褐色的皮肤,湿润而性感、圆圆的鼻头,鼻翼翕动着、薄薄的嘴唇因为含着阴茎而被撑成一个圆,上唇上方被汗打湿的胡须、卷发——眼前的男人,与属于自己的那位曼达洛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终于得到了最后的那块拼图,圆满而完整。想到这儿卢克微微一笑。在与“乖宝宝”卢克的连接中,他感觉到对方正同自己一样,濒临爆发。金眼青年抬眼瞥了一眼对面的自己,动了动嘴,无声说了什么,随后抽出性器,将精液射在那张他过去未有机会得以一见的脸上。

大量黏糊糊的白色浆液挂在男人浓密的睫毛上,在忽闪之间,落于脸庞,沿着鼻翼与颧骨归于潮湿温暖的唇线边缘,他的表情茫然又迷乱,舌头无意识探出,接住了滑落的汁水。男人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也已是狼藉一片,大量的液体涌入肚中,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浇灌着着火的内腔。他的身体痉挛不已,不知不觉间,丁被操射了,阴茎又乖乖垂落着,过度使用的肉穴来不及合拢,大开着红艳艳的口子,同淫水混合在一起,顺着大腿内侧完全没入裤子之中。

“卢克”把弄脏的手往丁脖子上擦了擦。他好整以暇地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任凭曼达洛人可怜兮兮还深陷在高潮过后的颤抖之中。等青年束好腰带,他操纵原力,让曼达洛人的头盔飘入自己手中。那常年覆盖着男人面孔的头盔里有一股汗水和皮肤的混合气味,可青年却丝毫不觉得难闻,他将头盔再次扣回丁·贾林那张狼藉遍布的潮湿脸孔上,接着脱下右手手套,露出底下的黑色义肢。

金属食指抵住曼达洛的头盔视窗上,强迫对方抬头仰视自己。青年话里带笑:“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说完,他轻轻一推,丁只觉得四周七彩流转,身体已经重重摔在脏兮兮的地面上。

丁被推出了黑色流体之外,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激荡起一阵回声。看来这回,幸运之神终于站在了好人这边。

曼达洛人强打精神,咬牙捡起落在地上的枪带,幸好有头盔遮掩他的脸,还不至于被卢克看见自己的窘态,而他深色的裤子更是能很好隐藏被精液弄脏的地方。他强忍着身后的不适,穿上裤子与腿甲,就在丁刚刚扣上搭扣,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入口处传来——卢克看起来急坏了,他的脸涨得通红,袍子因为汗水而紧贴在身上,斗篷靠近后颈处的地方湿透成一弯月牙的形状。当青年看到完好无损的曼达洛人时,蓝色的眼睛红通通的,他情绪激动地扑向丁,一把搂住曼达洛人的后颈,丁未曾见过青年情绪如此波动。

他接住了他,与此同时这股力量的冲击令丁疼得龇牙咧嘴,他轻轻嘶了一声,却只感觉搂着自己脖子的手收得更紧了些,没办法,男人只好同样回搂住卢克,轻轻抚摸青年人的背脊,仿佛对方才是黑镜受害者那样:“我没事……”干涩的嗓音听起来活像两张砂纸来回摩擦而发出的噪音,粗硬又沙哑。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边有什么?”年轻人抬头问道,他似乎还陷入焦急的情绪中,整个人的气息都不太稳。

“什么都没有。”有些事还是不要明说的好,丁推了推卢克,示意他松手。金发青年恋恋不舍地抽回胳膊,蓝色的眼睛瞪着丁,那视线几乎要将贝斯卡钢烧出一个洞来。

曼达洛人将手搭在卢克的肩膀上,偏过头去,避开青年炙热的探究目光:“扶我一把……我不太舒服。”他说的是事实。

青年叹气,很自然地架住这位比自己高的旅伴,将手抄住了对方的腰:“等你恢复了,要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告诉我,知道吗?”

我只能确定一点。这里肯定不是绝地武士的圣所。丁在心里暗想。

他们一瘸一拐地往出口走,就快到门外时,卢克撇眼看向那面镜子,里面的自己面无表情。


青年看着镜中相互搀扶的身影,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他戴上手套,重新披上漆黑的兜帽,快步走上石板路,沿着来时的方向返回,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远处,这间属于暗夜姐妹的祈祷室只剩下平静的镜子和一段无人知晓的香艳之梦。

金眼青年关闭了坐标屏蔽场,终端机里瞬间跳出无数简讯。有些来自母亲和妹妹,更多的则是那群找不到他的下属。还没等他将列表拉到最后,一段全息影像就自动弹了出来。

对方身穿纯黑色的贝斯卡盔甲,唯独肩甲上纯白的帝国徽记显眼无比。“殿下。”男人声音笃定,丝毫没因为银河皇帝爱子失踪而急切慌乱,要知道这家伙失联了整整十五个标准日。“已确认了您的位置。属下马上过来。”

“没这必要。这里没有危险。但是往来达索米尔周围的通航路线必须封锁,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过。这件事你去办,听到没有。”

“是。”曼达洛人的回答简明扼要。

“还在生气吗?”卢克的声音柔和下来,他戴着手套的右手托着腮帮子,撒娇般冲全息影像眨了眨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丁,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你。”

曼达洛人背脊挺得笔直。静默弥漫在两人之中。卢克也不着急,指尖一下下敲打着仪表盘,耐心等待着,直到扬声器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仿佛某种东西终于得到了释放:“下次请别再玩失踪了。格洛古也很担心您。”

“还有呢?”要是说出去,谁能相信已经得到达斯尊称的西斯还会像个要糖的小屁孩一样耍无赖,“只有这些?”

“……我会在房间里等您。”丢下这句话,曼达洛人主动结束了通话。

卢克打开飞行器的引擎。

他会来到达索米尔完全是因为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天空高悬着四个月亮。脚下的土地一半是黄沙,一半则是海洋。在暗夜姐妹的圣所中放着一面加强黑暗原力的“魔镜”,在丰饶时代中,暗夜姐妹就靠它来强大部族。在漆黑的镜面上,浮现出一个曼达洛人的身影。

他前往帝国监狱里审讯了一位前暗夜姐妹。对方没有骗人,达索米尔确实什么都不剩。但是对方唯独隐瞒了这面镜子。省的这群巫婆又死灰复燃,将这颗星球隔离起来将会是个正确的决定。

飞行器开始升空。目的地已经设定完毕,不需要自己操纵。卢克靠在椅背上,他已经不太记得和丁·贾林为了什么而争执了——西斯就是自我为中心的家伙,不会愧疚,也拒不道歉——不如去想想之后:他的曼达洛人必然会成为一滩被剔了骨头的软肉,唯有丰满胸脯上的乳粒坚硬无比;会用最后一丝可怜的神智压抑哭音,直到被灌入肚子里的精液所滋养;隔着头盔瓮声瓮气的急喘,还有侧腰起伏的不已肌肉线条……这次,他说什么都要卸下对方的头盔,再次好好端详那张哭泣的脸。

多么美妙。

End

以下附上牛牛老师的两张美图,来解释一下罐头究竟是怎样一个被卡住的体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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